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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染了杂色的画布上,而非白布上作画,着实新鲜有趣,令郑昌明文思泉涌。林二爷听了不断点头,安王世子贺炯明的脸则越来越黑。

因为,贺炯明看着细绸竟也手痒得很,恨不得立刻提笔在被染上的丝丝缕缕上,勾勒出一幅祥云贺瑞图!

在染了丝丝缕缕杂色的细绸上作画,再将画作直接或制成屏风、卷帘等进行义卖,这个主意不仅会得到宣州衙门的支持,还会被宣州文人雅士追捧,义卖当日必定热闹非凡。

他让人破坏林家重要货物,就是要林家陷入混乱,无法再带头赈灾。但林家一招便反败为胜,一举数得!

亭内桌边,郑昌明已开始与林二爷商讨要请哪些名流隐士参加义卖会壮声势了,“要广发请帖,宣州城内的名士必须请,宣州城外的也不能漏掉,二哥要给六州名流们一个展示才华、救济百姓的机会。”

林二爷虽也是个好热闹的,但还是觉得照着郑昌明说的那般,请柬就太多了,“公子,六州名士足有数百,这批布匹也有限,要不就只请宣州、和州和歙州三州的名士?”

“也成。”郑昌明摩拳擦掌,“和州名士的花名册我出,请柬必须有我恩师一份!”

林二爷不知就问,“公子画技出神入化,您的恩师定已登峰造极,不知……”

“和州松眠居士……”

不等郑昌明说完,林二爷就激动地跳了起来,“松眠居士王伯时是公子的恩师?当真么?”

“比真金还真。小弟是给伯时先生正正经经行过拜师礼的入室弟子。”

“啊——”林二爷手舞足蹈,“若此生有幸得见伯时先生,康安死而无憾,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