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麻二瞎子和沈戈都绷住了,但麻二瞎子人后一个矮胖子没绷住,叫了起来。

“二哥!我想起来了,洪水前一天这小子进了咱们寨子,找打铁的二黑打听乌沙镇东竹先生的下落!”

废物!

麻二瞎子抬起眼皮,一字一顿问道,“乌沙镇来的?”

沈戈心中暗暗得意,提剑拱手,“乌沙镇东顺镖局镖师,沈戈。”

沈戈?没听过。东顺镖局?知道。麻二瞎子继续问,“血洗陶家庄的人是你?”

“不是。”沈戈立刻否认。

沈戈否认得太快,麻二瞎子理所当然地将陶家庄二十多条人命安在了他头上,气势稍稍收敛收敛,吩咐道,“庙里人多住不下,你们这几个人占一个院子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正房你们住,我这几个兄弟睡厨房。”

睡厨房?呵,真是打得好算盘。沈戈冷冰冰拒绝,“我们院有二十多人,住满了,厨房也没地儿。”

给脸不要脸!麻二瞎子身后的小弟们抄家伙瞪眼。

“二十个?哪呢?”麻二瞎子见沈戈身后的虽然吓得不清却没后退的几个怂货,又看了一眼紧闭的堂屋门,直觉告诉他,屋里藏着的人不好对付,最好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