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自远抬袖示意范根元退下后,大船上那道纤细的身影,依旧在他脑海里徘徊不去。

胎记,脸色?

安自远淡笑,“本以为是只兔子,不想却是只小狐狸。有趣,有趣。”

范根元回到漕船,躺靠在床上不动了。心腹官兵上前殷勤为他捶腿,小声打听道,“将军,小船上那位是?”

范根元反问,“你不知道他是谁?”

官兵嘿嘿一笑,“小人不知。”

“老子也不知道,他娘的!不知从哪蹦出来的小白脸,仗着令牌就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给老子等着!”范根元抓起酒壶灌了一口酒,又骂骂咧咧道,“一帮废物连个小娘们儿都抓不住,害得老子跟着丢人现眼……”

大船底仓小房内,沈戈围着林如玉一顿猛夸,若不是林如玉还有点自知之明,这会儿真就要飘起来了,“没你说得那般厉害,我家是做布匹生意的,所以我对染色略知一二,才勉勉强强糊弄了过去。”

沈戈兴奋比划着,“等到了宣州,你帮我调点老虎色的染料,我要在胳膊上画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老虎!”

林如玉……

果然中二是不分时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