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夏管事多想,穆知许就带着明言和听竹施施然离开了。

留下来目光幽深的夏管事。

“姑娘,咱们就这么回去了?”马车上,听竹疑惑的询问。

穆知许弯着嘴角,眸色深谙,叫人看不出她心里的想法,“比起被发卖的管事来说,这位夏管事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就算有什么,他也绝对会做得滴水不漏,咱们查不出什么来的。”

这夏管事又对她恭敬有加,她想发作都没什么借口。

穆知许其实挺喜欢这样的聪明人的。

“那就这样放过了吗?”听竹不明白。

“傻姑娘,水至清则无鱼,如果这夏管事没那么过分,都控制在我可接受的范围内,那也无妨,不过就看他的本事了。”穆知许意味深长,以前的事情她管不着,以后管事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即可。

“反正姑娘我心眼儿很小,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所有人都只有一次机会。”

这话说出来后,听竹和外面赶车的明言都若有所思,心里十分清明。

姑娘平时是好说话,但眼里揉不得沙子。

回到宅子里,听竹去准备吃的,穆知许就看账本和契文。

还有登记的账簿。

她仔细看了一下,庄子里的人可不少,和原来的卖身契出入其实挺大的。

毕竟有些奴才成家后,又生下了小孩,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又没人重新给他们卖身契,许多孩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活着。

这年头,奴籍可比黑户好得多。

另外一个庄子同样如此,只是那边一团糟,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这一天,魏青松的事情想来很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