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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且年幼的明荔枝看到哥哥夜半出门,察觉到了不对劲的他立刻尾随而去,藏在了明镜台的后备箱里,悄无声息和他一起去了郊区。

烂尾楼里,月光皎洁冰冷。

而罪人哭嚎忏悔。

明荔枝躲在石柱后大气不敢喘,看着明镜台一身西装文雅,却拎着□□,缓步走向跪地求饶的中年男人。

“砰!”的一声,鲜血四溅。

飞溅在明镜台的镜片上,在白衬衫上开出血色的花。

他抬手,修长手指勾着眼镜摘下,拎着□□漫不经心侧身,看向明荔枝的藏身处。

明荔枝立刻捂住了嘴巴,僵硬如石雕,却强忍着一声不吭。

月光安静流淌。

血色蔓延到昂贵的皮鞋下。

明镜台背对着月光而立,银白色的光芒落进他的眼眸中,没有了那副眼镜的遮挡,仿佛利刃般锋利。

明荔枝强忍着的泪水,到底没有落下。

他小心让自己躲避过明镜台的查看,趁着明镜台离开,下属前来收拾现场时,他飞速跑开,离开了现场。

紧赶慢赶,终于赶在明镜台回家之前到了宅子。

他迅速整理好自己,销毁所有能证明自己离开过的证据,又立刻钻进被子里深呼吸平复心跳,让自己看上去好像一直都留在家里睡觉,哪里也没去过。

明荔枝做完这些不到两分钟,走廊里就响起了明镜台的脚步声。

皮鞋落地,声音清脆而节奏,不急不缓的从容,信步闲庭般,却最后……停在了明荔枝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