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街对面卖花姑娘好奇打量着宴颓流,软和着声音问她要找谁。
宴颓流顾不上小镇居民, 只飞速在四周找寻。
……没有。
不论哪里都没有祈行夜的身影。仿佛就在刚刚那一瞬间, 人已经就这样蒸发在了她的眼前。
连一粒灰尘都没剩下。
宴颓流垂首,刹那间, 仿佛阴影爬上她的脸颊,神情阴郁危险, 透露着杀意。
卖花姑娘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宴颓流一把掐住了脖颈, 死死掼向身后墙壁。
姑娘后背重击在墙壁上, 冲击力震得她皱紧眉毛痛呼。
却在宴颓流手掌下, 根本动也不能动。
“祈行夜呢。”
她声线阴冷:“我见过你,不止一次的。第一次可以说偶然,第二次说真巧,那第三第四次呢?”
“所以不用拿‘不知道’这种话来糊弄我。”
宴颓流的手掌慢慢收紧:“嘘……不管你有什么打算,我都不是你以为的好人。你最好先想清楚,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逐渐收紧圈口,漫长的窒息是足够折磨的酷刑,让人恨不得痛哭流涕的求饶,乞求一个痛快。
可眼前的卖花姑娘,却只是在最初惹人心疼的痛呼后,就再也没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弱势。
见无法打动宴颓流,对方一心一意想要杀死自己,卖花姑娘竟然也就这样放弃了抵抗。
任由宴颓流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脚尖都已经悬空,她的面容上却是一片平静。
甚至,在笑。
“走不了的。”
卖花姑娘眼神怜悯:“何苦费心思挣扎?不论是你的朋友,还是你,最终都会留在这里。你们为什么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呢。”
她的样貌还是年轻姑娘的模样,可声音,却沙哑如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