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炮弹,数不清的子弹如瀑布般从高处山林倾斜而下,强火力攻击想要将商南明一行人留下来,子弹不要钱一般毫不吝啬。
硝烟弥漫,火光照亮了黑夜。
车队在枪林弹雨中快速前行穿梭。
不断有车辆窗户被击碎,即便是防弹玻璃也在百发子弹后,不堪重负轰然碎裂。
倾泻进车内的子弹瞬间就击穿了雇佣兵,闷哼中,血花四溅,血肉之躯被生生打成筛子,流淌着满地鲜血碎肉。
有的车被打中了轮胎,有的在高速行驶中司机被击中,失去控制的车辆很快翻车,轰然爆炸。
队伍频道内不断传来求助声和焦急呼喊声,每一辆车报告的情况都不容乐观,敌人早早占据了明暗两方的阵地,从暗中扫射来的火力充足,不论是人数还是武器,都远非他们可以比拟的。
枫映堂半扶着晏洺席,咬牙将他背后的铁箭剪断,只留下短短一节,却不敢随意将箭簇拔出。
他的手在颤抖,害怕不断颠簸的车辆会使得晏洺席后背的铁箭位移,伤及内脏。可就算再小心,在剪断坚硬铁箭时产生的震动,仍旧让晏洺席在昏迷中也无意识痛哼。
枫映堂蹙眉担忧,再动手时更加小心,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错误。
汗水顺着脖颈流淌,仅仅只过去一分钟,也仿佛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直到简单处理好晏洺席的伤口,确保箭簇不会再次移动产生二次伤害,枫映堂才终于能松一口气,这才感受到自己的疲惫。
他抬手环住晏洺席的肩膀,让他依靠在自己怀中,人肉垫总比车座椅要更加舒服,不至于在快速行车过程中不断碰撞伤口。
枫映堂低头,靠在他胸膛上的晏洺席脸色苍白,薄唇没有一点血色,浑身上下都是血肉模糊的伤痕,形容狼狈。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晏洺席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