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过去每一次,握紧他的手,传递给他力量,与他共进退。
罗溟被徐台砚坚定平静的目光安慰到,也慢慢放松下过度紧绷的心弦,轻轻“嗯”了一声。
“我知道。”
他滚了滚喉结,声音是不易察觉的颤抖:“就是……”
徐台砚闭了闭眼,轻声叹道:“我知道。”
看过了太多死亡,于是害怕死亡同样会降临在相熟的人身上。那份恐惧,深入骨髓,是熟睡中也会怒吼着惊醒的深刻。
“纪光说,要回家看他儿子,和他妻子团聚。”
罗溟嘴唇颤抖着,张开嘴却拼不出声音:“如果他这次毫发无损的回来……他能活着回来,我愿意帮他做完今年所有工作,让他休一次长长的假期。”
如果有神,罗溟甚至想怒吼着冲到神前,指着自己向神做交易:让他代替他们去死吧!只死他一个,让其他人活下来……行吗?
不知是否是罗溟的心声起了作用。
就在那一刻,忽然间,所有的仪器竟然整齐划一的安静下去。
警报声河红光消失。只剩平稳规律东西提示音,“滴”,“滴”……
所有睡在担架上的人,面色红润,眉眼安稳,像是累极后陷入了一场沉沉的睡眠中。
正在焦急急救中的医疗官和专员们一愣,不敢置信的低头看向担架上的人们。
“这是……脱离危险了?”
他们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终于敢长长舒了口气,顿时身体一软,瘫倒在地。
“太好了,太好了……”
医疗官眼里翻涌着泪花,哆哆嗦嗦的呢喃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