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牧然沉默了:“…………”
下次你再说这种话之前,先把眼泪擦擦更有说服力。
他慢慢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有些奇怪。
没有父亲,也没有村庄。还是在之前的运输车厢里。他靠在车厢壁上,四周是七倒八歪的白衣尸体。
集装箱全都打开了,可本应该平整的金属壁却凹凸不平,那凹痕……怎么看都像个人形。
好像是谁把人抡了上去,硬生生砸出一个凹坑。
纪牧然自己却完好无损,连个破皮都没有。被好好的保护着。
“你……我看到你杀了很多人。”
他犹豫着看向自己眼前的小少年,一动,衣服却从肩膀脱落。
纪牧然低头,发现是一件黑色的制服,肩章黑星染着斑驳血迹,还缺失了几颗。
像是制服的主人,经历过一场激烈厮杀。
他讶然,皱眉不知所措:“这……”
“你怎么知道,我杀的是人,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小少年却问他:“你亲眼看到,亲自验证过吗?”
纪牧然眨眨眼:“这是哲学问题吗?”
人是不是人?
小少年:“…………”
他抱膝半蹲在纪牧然面前,面无表情的嫌弃:“你伤到脑子了吗?”
“你不觉得,那堆人,有什么问题吗?”
小少年抬手,凌厉指向不远处打开的集装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