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颓流冷声问:“还需要从他嘴巴里问出什么吗?”
被绑在柱子上的创始人已经人事不省,被半吊悬空,只能脚尖勉强够到地面,而绳索套在他的脖子上,稍微有所松懈脚尖离开地面,就将是终结生命的吊索。
即便已经昏迷几乎失去意识,但创始人还是求生本能的努力站着,踮着脚尖的模样让他看起来像个胖鸡崽,努力跳着芭蕾的滑稽模样。
宴颓流很快让创始人清醒了过来。
在看见走到面前的祈行夜和余荼时,创始人瞳孔紧缩,眼里充满了恐惧。
“我说了,我都说了,真的,我发誓!你们问的每一句话我都回答了。我……”
他的声音,在余荼拿出一支已经开始枯萎的红玫瑰时,戛然而止。
余荼轻笑:“不错,看来你是认识这支玫瑰了。”
“我想要知道的问题很简单——它属于谁?在我们赶到之前,你和谁见过面?”
创始人惊恐得脸上赘肉都在一层层抖动,脸色煞白,像是冷冻库里的猪肉,却下意识的在小幅度摇头,努力向后退。
他在抗拒,不敢否认,却更不敢说出玫瑰。
深入骨髓的恐惧。
祈行夜看出了创始人打定决心不开口的想法,低低笑出声。
他单手插兜,悠闲着缓步上前,近距离与创始人对视:“名字。我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名字。”
“你见过的那位,叫什么?”
在创始人再次否认之前,祈行夜压低了声音,凑近创始人耳边,道:“或许你会想着,死亡会终结一切,只要你死亡,就再没有什么可以令你恐惧的,你就解脱了。你以为,死亡会救你。”
“如果在其他人那里,这是正确的。但可惜,你是落在了我手里。你放心,死亡只会是我们之间的开始。如果你不把那个名字告诉我——相信我,你永生永世的痛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