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南明在那人喊头疼的瞬间就意识到不对,果断将那人从铁链里解开拽向旁边,远离了其他被锁链绑成一长条的人们。
“不要碰到那些油脂,祈侦探。”
他平静得仿佛人体自融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如果污染粒子隐藏在这些人身体里,那也在他们的大脑里,那滩东西现在是污染系数最高的。”
其他人同样看得目瞪口呆。
听到商南明的声音,他们立刻争先恐后向旁边缩去,拼命想要远离地面上那滩呕吐物一样的东西,刚刚还接连向祈行夜抱怨质问的话,现在一句都没有了。
谁能想到,那滩青黑带红的东西,一分钟之前还是一个人的大脑和五官?
就算是将浓硫酸倒进大脑里也做不到这么快且彻底的腐蚀——尤其是那个失去大脑的人,竟然还“活”着。
那人在剧痛翻滚后,慢慢平静了下来,像是伤病痊愈。
他迷茫的转身往四处看去,又自己奇怪:“我好像不疼了?我的头,好了?”
众人:“…………”
他们看了看大脑融化的无头人,又看了看旁边人,不敢说话。
祈行夜:“……这个要看你对‘好’是怎么定义的。”
他诚恳道:“虽然我知道有的庸医头疼医头脚痛医脚,实在不行就割以永治,从源头解决问题。但我还没听说过谁家治头疼,把整个脑袋都治没了的。”
这得是什么级别的庸医啊?庸到极致,就是天才了吧?
祈行夜感慨。
其他人看见祈行夜两人如此淡定,他们更惊恐了,拼命往后退缩成一团,像要惨遭毒手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