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弥这才轻而易举地将他手臂推开,然后往后退了几步。
时砚敛着眉, 抬手揉了下肩膀,一脸痛苦地看着她。
贺弥会咬他是他没想到的。
所以现在, 他连抱她一下都不行了是吗?
此时此刻, 心里的苦楚,只会比肩膀上的疼痛强烈千万倍。
贺弥虽然咬得不轻,但到底是控制着力度的,而且他还穿着西装,里面还有衬衫,隔着两层料子呢, 照理说不会把他咬得太严重, 不明白他为什么痛苦得好像她差点把他咬死似的。
“你说话就说话,不要搂搂抱抱。”贺弥理直气壮地说,说完转过身, 朝里面走去。
时砚跟着她的身影进去,扫了眼这套新的房间。
联想到一系列的事,他突然问:“为什么要更换酒店?”
贺弥走到桌前,拿了瓶水拧开, 回头睇他一眼, “跟你有什么关系?”
时砚轻笑了声, 提步走向她, “是不是因为他?”
他?
贺弥稍稍楞了下。
“你说沈岸啊?”她眼珠子转了转,仰头喝了口水, “对啊,就是因为他。”
既然劝说不成,那她就试试用激怒的方式。
她受不了他跟别的女人有染,他肯定也受不了她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那么离婚的问题也许就更容易解决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时砚的反应跟她设想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