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公主非但没嫌弃，反而还一个劲夸他字好看。

“以后我每天都教十九认字吧，十九那么聪明，一定能很快就学会的。”

他握着笔点了点头，内心升起了从未有过的欢喜。只要能每天见到她，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如今正值盛夏，葡萄熟透的季节。

小公主坐在椅子上吃着葡萄，她那红润的唇沾染了少许汁水，唇瓣看着都亮莹莹的，就像是涂上了一层水润润的蜜儿。

般若咬着葡萄，无意间抬头就见身旁原本理应该在习字的男人目光沉沉看着她，不知是这样盯着她看了多久。

她从桌上的盘子里拿过一颗葡萄递给他。

“你要吃吗？可甜了。”

天真的小公主哪里知道他是想吃葡萄没错，但想吃的却不是她手中拿着的葡萄。

直到男人放下笔，指腹按下耳后的别扣，摘下面罩，高大的身子朝着她压了过来，小公主这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亲她之前第一步便是拿下他遮住半脸张的碍事面罩。

小公主被他压在软榻上，亲得气喘吁吁，眼尾都泛上了一层惹人怜惜的红。

小公主红着脸、颤抖着身子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他尝到了，尝到了小公主所说的葡萄，果然很甜。

十九很喜欢小公主，尤其喜欢小公主靠在他怀里哭得气喘吁吁的样子。

他时常在想，如若他不是双手沾满鲜血，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南国宫中的侍卫。

哪怕不能成为小公主唯一喜欢的人，只要能一直待在她身边，这也足够了。

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像他这样双手沾满无数鲜血的恶人，哪怕洗干净双手，也驱散不了那杀人的血腥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