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许清如的手牵过苏禾柠的手。

“柠柠啊，咱们娘仨说心里话，姥姥从心里感谢你。”

她目光柔和的望着苏禾柠，语气真诚且充满了感慨。

苏禾柠在一旁听着却有些莫名，甚至慌乱，连忙开口准备反驳。

“您这说的是……”

许清如却伸出手，朝她做了个噤声的表情。

看着她乖巧的闭上嘴，许清如觉得有趣，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来。

她放下手叠在攥着她的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着，眸子逐渐的涣散，思绪像是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就连声音都变得空洞起来。

“哎，现在想起之前的日子，已经有些恍如隔世了。”

许清如脑海中出现了以往的一幕幕，如同过电影一般，让她心头五味杂陈。

尤其是那些难熬的日子，直到现在回想，还是忍不住鼻子发酸，不自觉的眼眶盈满泪珠。

“妈，你这是……”

陈相宜见状有些心慌，因为在她的印象中，母亲一直是坚强刚毅的形象。

以前独自抚养她们姊妹三人，从没有过抱怨和软弱的时候。

如今日子终于好过了，苦尽甘来，反而露出这样的一面来，实在让她有些接受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