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始终垂在地上,不肯和自己的父亲有片刻的对视。

陈相宜只好笑着调和气氛。

“平日里这丫头在的时候,欢声笑语一片,今天可能是累着了,不想说话。”

但说完之后,她心里就咯噔一声,果不其然,在江至诚的脸上发现了受伤的神情。

说错话了……

陈相宜敲了自己一个脑壳。

这不分明在说,江至诚让陈月白不想说话了吗?

许清如担忧地看着陈月白在外面忙活的身影。

一道门帘把大堂和后厨分隔开来。

江至诚和陈月白同在大堂,但中间像是竖起了一道冰封十年的墙,厚度惊人。

陈月白的心里别扭着,手下的力道不由得加重。

上好的桌椅在她的“摧残”下摇摇晃晃,和地面相撞,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好通过干活来发泄心里积压的情绪。

陈月白能感到身后有三道视线都在看着她。

室内一片沉默。

她后悔起来,要是在外面多待一会,错过和江至诚相遇的时间,那众人都不会如此尴尬。

桌子椅子擦了一遍又一遍,几乎快要发光了,陈月白还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