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背着个大包,鬼鬼祟祟地闻越彬。
当时,他已经一脚踏上了火车,正回头朝四处警惕的张望,没想到就恰巧看见了寻来的一队警察。
闻越彬吓坏了,脑子一片空白,背着包就往车厢里窜。
然而没走几步,就被接到通知的列车员和乘警按倒在了车厢里。
他被警察反剪双手,带下火车时,仍旧在奋力挣扎。
闻越彬脸色又红又白,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着急之下,甚至夸大起自家的权势,想以此作为要挟。
谁知刚被押下火车,一抬头,他就对上了他口中那“权势滔天”父亲的脸。
闻越彬顿时吓得缩起了脖子,好半天才艰难地喊道:“爸……”
“啪——”
闻天佑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范言心在一旁看着,又是痛心又是生气,想打又舍不得。
闻越彬眼角顿时滑下一滴生理性泪水,却仍旧不死心,疯了一般的恳求:“爸,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你能想办法把我弄出来,你把我打死我都没有怨言,爸你救救我,救救我……”
闻越彬的声音,在警车车门拉上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直至警车消失在路转弯处的最后一刻前,闻越彬那张脸都还贴在玻璃上,满怀希望和恳求地望着闻天佑。
范言心在旁边泪流不止。
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亲手把儿子送进警局。
闻天佑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伸手揽过妻子的肩膀,有些担忧地问:“言心,你会怪我吗?”
范言心望着他,抹了一把眼泪,却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