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雪知道,逃也没用。
婚契已下,说解就解么?岂不是儿戏?她不能因一己私欲,就麻烦师父做这么许多事,是个人都会恼火的。
于是,她颤巍巍靠近师父冰清玉洁的脖颈,下嘴之前,又多话了一句:“师父,我要咬了?”
“嗯,动吧。”
沈赤不躲,岿然如山。
施雪真咬了。
师父的肌肤吹弹可破,不过齿间一碾,便渗出了殷红的血。
也是奇怪,沈赤的骨血没有一星半点儿催人作呕的腥味,反倒是转化为一股灵力径直往她的丹田处冲入。
施雪终于明白为何要道侣亲力亲为下嘴了,这灵力虚无缥缈,用杯子装,恐怕也装不住啊。
不过一刻钟,施雪便觉得丹田丰盈,再也塞不下了。
够了,太涨了。
她自幻象里醒转时,睁眼时,还有些迷茫。
施雪埋首于师父肩侧,再瞥一眼,师父颈上血迹斑斑,仿佛洇开了朵朵红梅,是她的杰作。
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旁的缘故,施雪松口时,还试图……安抚似的,舔了一下伤口。
呃,她只是希望师父不疼?
但,也就是这样短暂的亲昵,教沈赤无所适从。
他显然没想到施雪最后的安慰竟带有诸多花招——软滑的小舌在稍许刺痛的伤口一扫,激起一阵难言的欲心。
他微微蹙起眉,不适、燥郁、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