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你无关。”顾长渊垂着眼眸,声音平淡,但动作很温柔,“每个人的人生都得自己负责,她这辈子过得苦,过得悲惨,是她的事情。并不是你我造成的。我们可以照顾她,但不要为此感到内疚,更不要忽视自己的身体去照看她。”
樱宁道:“现在她记得的事情不多,但对我很信任和依赖。我陪着她说说话,她的情绪便好一些。”
“但你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体,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忽然发疯,伤着了你怎么办?”
“你这意思,是让我远离她?”
“倒也不是叫你远离她,只是,不必太亲近。”顾长渊说,“虽然从前她对你很亲昵,但那并不是她的本性。你大概也看出来了,她是个极度偏执和残忍冷酷的人。但凡她有心,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扶余对我下手而不管不问。”
“也许她没想到扶余会对你下手。”
“她不会想不到的。”顾长渊温和的说,“我知道,你是看在她是我母亲的份上,想为她开脱,让我心里好受。但我并不是个孩子,心情也不会受到她的影响,你别担心。”
“我会注意分寸的,在照顾好自己身体的前提下,才去照顾她。”
“那就好了。”
顾长渊起身凑近她,在她脸颊亲了下,大掌轻轻覆盖在她的小腹上,“在我心里,你和孩子的安危,比什么都要紧。”
樱宁道:“你真的不去看看母后,与她说说话吗?”
顾长渊微微摇头:“我现在的身份,见了她也不能如何。何况她现在精神错乱,终日说些胡言乱语的话,我不想她说出什么不好的影响到辞儿和朝廷。请薛太医给她诊治着吧,也许会渐渐好起来。”
樱宁道:“我正打算请玉莲来呢。”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