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薛孟良及时发现，也还是腐烂到了巴掌那么大。

她看向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的脸色是阴沉的，眼底藏着怒火。

“薛太医，你有把握彻底清除锦书腿上的毒吗？”

“幸而发现的早，臣尽力一试，应该没有问题。”薛孟良自信的说，“只是，这过程要痛苦一些，不知锦书姑娘能否忍受。”

“不能忍也得忍，挖了烂肉，总比变成一摊烂肉强吧。”锦书轻松的笑道，“薛太医您尽管动手，我可比大多人都更有耐性呢。”

“这可是刮骨疗伤呐，没你想得那么轻松的。”薛太医拿出一块软木，“锦书姑娘咬着这个吧，万一咬伤了自己的舌头就不好了。”

锦书还要拒绝，樱宁开口说：“锦书，你怎么不听话？”

锦书这才顺从了，咬住软木。

樱宁又让两个力气大的太监扶着她，以免她过于痛苦而乱动。

一切就绪后，薛孟良握着刀子，开始一点一点挖掉已经腐烂的肉。

锦书起初还没什么反应，直到腐肉被清除到了好肉边缘，她开始无法忍受，额头冒出豆大汗珠，混身无法控制的颤抖，眼泪顺着眼角簌簌掉落。

“疼就叫出来，不用忍着。”樱宁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心内的愤怒一阵一阵的往上叠加。

锦书跟了她十几年，陪伴她的时间，比任何人都要长久。

锦书是她的姐姐，是她的亲人，是她可以完全信任和托付的人。

她在自己身边，受到了这样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