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渊只有三两年的命了,万一怀了孩子,孩子出来就没爹,也太惨了。

再一个,顾长渊现在每日喝药比吃饭还多,谁知道怀的孩子会不会有毛病?

她已经生过一个辞儿,知道了生孩子的痛苦和危险,完全不想再冒险。

两个丫鬟相互对视一眼。

折兰轻声说:“若王爷知道了这件事,怕不会高兴呢。”

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自己的女人背着自己喝避子汤,不肯为他生孩子,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锦书和折兰两个担心王爷知道了,和王妃感情不和。

于是,她们两个便私下商量,避子汤这件事只她们两个人知晓和经手,绝不让第四个人知道。

折兰趁着出门采买东西的机会,亲自去医馆开方子,抓药,拿回来后,在自己屋里支一个小炉子,煎了药,端给樱宁喝了之后,余下的药渣子用布包好,挖个洞埋起来。

不留一丝痕迹。

顾长渊每日依旧来陪着樱宁用晚膳,但用了膳,说说话,他便回自己院子里,并不留宿。

过了三五日,顾长渊问樱宁:“你身子好些吗?还酸痛吗?”

樱宁被问的有些尴尬:“好了。”

原来这几日他都不在这里睡,是让她休息。

当天夜里,顾长渊便留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不仅仅是食髓知味,更是着魔。

他已经不能再单纯的和樱宁躺在一张床上说话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