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气煞我也!”

丁春芳气的顿足。

顾长渊正靠在床边,翻看一张古怪的图。

“殿下看的是什么?”法通问。

“海图。”

顾长渊随口回答完,抬头瞧见他惊讶眼神,不由笑道,“法通,虽说你博览群书,诗词歌赋经书随口便来,但你却不认识关系民生的海图,可见只读书,也是无用的。”

法通啊了声,凑过去:“这就是海图啊。”

“东南沿海的海图。”顾长渊随手笑着合上海图,“你怎么有空来?”

法通上下打量着他,问:“受鞭刑了?”

“小意思。”

“啧!”法通摇头,“你这是明知自己命不久矣,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

“一点皮外伤罢了,还不至于如你说的这般严重。”

“正常人受点皮外伤没什么,可殿下不是正常人。”法通神情严肃,“殿下,你看起来比之前更虚弱了。我劝你回闽中后好好保重身子,至少一年内,不要奔波,不要劳累,更不要再受伤。否则别说五年,你两三年都未必能挨到。”

顾长渊淡道:“你特意跑来,就是为了与本王说这个?如果你和你师父没有找到破解之法,就别来给本王添堵,本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法通沉默了会,说:“刚才贫僧来的时候,遇到了新化公主。”

顾长渊不由看向他。

眼底的在意一览无余。

法剑眉一挑:“所以,殿下耗尽寿元救的人,就是新化公主和那个孩子?那孩子是殿下的儿子?”

“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