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得要撕烂这女人,背叛王爷在先,王爷饶了她性命,她不安生回家过日子,如今还敢受人蛊惑,带着野种回来。

是真觉得瑄王府好欺负?

红儿又惧又怕,眼泪刷刷直掉,声音呜咽着:“奴婢原不敢的,也据实告诉了那郭大人。但郭大人对奴婢说,保管来了无事,还给了奴婢一百多两银子。奴婢娘家侄儿病重,急需钱救命,奴婢这才,这才壮着胆子跟了来……求王爷饶了奴婢,奴婢这就带孩子走,永远不出现在王爷面前。”

陈洪怒道:“你可知道因为你,外面关于瑄王府的谣言沸沸扬扬的?死都是轻饶了你!”

“奴婢也不知道会这样,奴婢真的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红儿吓的浑身乱颤,涕泪交流。

“陈洪,不要吓她了。”顾长渊开口,“有郭方出手,别说她一个乡野村妇,便是你这老狐狸,也保不住会不会被他拐走。”

“爷,怎么处置她呢?”陈洪忙问。

“把府里西角那个小院子给她们住,派几个靠得住的人看着。每日送饭送菜,不许外人接近她们。”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陈洪习惯性的领命,完了才意识到什么,“爷,难道您要认下那小野种?这不能啊爷哎!她那贱蹄子怎么配?这不是混淆皇室血脉吗这,这,这……”

“闭嘴!”

顾长渊一扔书,“你再大点声嚷嚷,出去到街上嚷嚷,让大宣上下臣民都听一听!”

陈洪捂住嘴巴,冲红儿招手:“你有福了!还不跟咱走!”

红儿连忙磕头:“多谢王爷饶命!”

“你记住了,有些话乱说,可是要命的!”陈洪叮嘱。

“奴婢死也不会说一个字的!”

“红儿,你在家的时候,有没有与你家人提及孩子的身世?”顾长渊忽然问。

红儿犹豫了下,讷讷说:“来之前,我赌气告诉过哥哥嫂子。不过王爷放心,那里乡下僻远,我兄嫂也从不出远门的,他们口风紧,也不会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