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母难得的点亮了灯油,昏黄的烛火下,贺家人兴师问罪的模样愈发清晰。
贺父大着舌头,一挥手:“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家有个祸根,我那闺女胆子小,我们贺家也惹不起富贵人家,你们俩之间的婚事算了吧。”
这成亲都两年了,夫妻俩过得好好的。甚至今日贺氏离开时都一切如常,怎么就算了?
纪家人只觉跟做梦似的,外头黑乎乎的,纪母悄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疼痛传来,确定自己没听错,也不是做梦,贺家确实怕被女儿给牵连而上门退亲。
“阿兰呢?”
“我是他爹,我说了算。”贺父又一挥手:“我请了贺家的长辈,这里面还有纪家的两位长辈,他们当初没有婚书,那写个字据就行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来,上面贺兰的名字已经写好,还有个纤细的指印。
“你们摁了就行。”
纪华:“……”准备得还挺充分。
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他有些接受不了:“我要见阿兰。”
“她不肯来。”贺母催促道:“你不想写名,按一个指印也成。我们贺家几辈子本本分分,没想攀权附势,若是被大户人家针对,实在是冤枉。阿兰跟着你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往后你们桥归桥,路归路,谁都别纠缠谁。”
“是呢,你们一家都陷进了泥里,就别拖别人下水了。”
“看阿华这模样,好像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