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年前,有人说曾经在南洋见过一个像沈庆仪的女人,带了一个男孩儿,柳连枝曾经委托朋友亲自去问过详细情况,而确切的消息是,那女人是个逃犯,有人说她可能被抓捕了,也有人说她可能已经死了,事情就又没有下文了。

已经那么多年了,柳连枝心底里已经接受女儿已死的事实了。

其实崔副院长也知道沈庆仪必然已经死了,同学会也没下文,如此奉承,只为能拿到项目。

看柳连枝起身要下楼,忙来搀扶:“柳教授,来,我扶着您。”

出门不远,迎上行色匆匆的沈庆霞。

她说:“妈,中成药的生产线出了些问题,厂里解决不了,得您去一趟。”

柳连枝倒是神态如常,人也很镇定,说:“青青刚才打了电话来,有关于你姐的消息呢,我暂时去不了,你们自己解决吧。”

沈庆霞一惊:“青青已经告诉你那件事了?”

“什么事?”柳连枝忙问。

于普通人来说,两句话的事,但柳连枝是个心脏病患者,要告诉她一件事,不论好的还是不好的,都得让她的情绪有个缓冲过程。

沈庆霞一听母亲这话,意思是她还不知道?

她又忙说:“也没……没什么。”又说:“厂里十万火急,咱先去厂里吧。”

“到底什么事,快说,你说,我受得住。”柳连枝厉声说。

崔副院长以为顶多也就是沈庆仪已死,他也很轻松,也不关心柳连枝的身体,搭腔说:“庆霞同志,庆仪才是柳教授的亲生女儿,有什么你痛痛快快跟她说嘛,有什么不好说的。”

沈庆霞是真不想说,但母亲逼着,她只好说:“青青说我姐杀过人,制造过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