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越说越热闹,还笑了起来。

顾培点头,又问:“那他们有谁帮大伯做过饭,又有谁在我大伯去世时伴在跟前,送了终?”

说起给顾明养老送终一事,俩人皆哑口无言了。

顾明是癌症,自己给自己治,调理的很好,在床上也就躺了半个月,当然是林白青伺候,大家也就闲了过来看看,至于侄孙们,都忙学业,一个都没来。

顾培虽从国外来,但他吐字文绉绉的,不疾不徐,而且讲的都很在理。

他说:“人之一生,老,病,死最为关键,人生子为何,只为老,病,死,敖刚兄弟既没有伴他到老,也没有照料他病,又没为他送终,凭什么继承他的遗产?”

突然的沉默。

几个堂哥给顾培说的哑口无言了,皆在看三爷和五爷,想让他们开口帮衬。

但三爷五爷又怎么可能开口帮他们。

他们也老了,也会病,会死。

而人,到了老病之时才会体会什么叫无力,什么叫孩子的孝心。

顾明病时只有林白青照顾,死时只有她在榻前,她都拿不到遗产,那等他们死的时候呢,孩子们有谁会照顾他们?

……

见无人应,顾培又说:“大伯的遗嘱立的很明了,顾家侄孙辈们跟林白青之间有婚约,这是林白青继承遗产的条件,但遗产本身属于她个人,那么,一旦离婚,灵丹堂就该自动归她所有。”

顾怀尚说:“地皮是我顾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