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絮清微微蹙眉:“我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本来就是毫无头绪的事情,我也没想到说要你去擒她来质问。”
“奴婢当时以为和希儿做交易的是秧婷。”茗玥道,“秧婷早在个把月前就得到了王爷的吩咐,找来了毒药,秧婷并不知王爷想要做什么,只是听闻祈安和泽川的聊天,说怕用药过多伤了王爷的身,要让胡大夫提前做好准备。”
宋絮清蹙起的眉眼愈发的深邃,听茗玥话里话外的意思,裴牧曜当时想做的事情,和她后来的想法是一致的……
她当时并不知谢子衿的丫鬟买的到底是什么,只是觉得如此隐晦的交易并非是什么好东西,是以才会想着以防万一。
“奴婢得知消息时误会了,又寻不到秧婷的消息,又担忧于谢家小姐出手,只好找上了王爷,谁知王爷命奴婢擒来希儿,奴婢这才意识到和她做交易的并非是秧婷。”茗玥垂眸细细说着。
宋絮清眉头微微松开,“若真是毒药,不过是无声无息地将我毒死,就算如此她也不一定能入王府,可若是和男女之事相关,就算裴牧曜不喜,宫中为了谢将军的脸面也会下令抬她入府。”
某种程度来说,谢子衿的选择并不算错。
不过是低估了裴牧曜对她的提防。
天光大白之时,窗棂之外的细雨已经停了,云层后探出头来的朝阳撕破了云雾,洋洋洒洒地落在宋絮清的身上,晕出道道光影。
宋絮清抬手触摸着迎面而来的阳光,露出了点点笑容。
直到这时,才是她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