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知道的。”裴牧曜道。
话音落下,宋絮清点了点头‘嗯’了声,“那我们回家。”
闻言,裴牧曜眸光落在她的笑颜上,眸底的笑意也愈发的浓烈,如同春日初升的朝阳,“好,我们回家。”
回府的马车已经在宫门口等着。
马车行驶在宫外街道上,宋絮清掀开纱帐睨了眼黑夜笼罩下的深宫,须臾片刻后松开,后脑勺抵着他的胸膛,“天亮之后,是不是就要变天了。”
垂眸凝着她的裴牧曜‘嗯’了声,指尖和她的小指纠缠着,“父皇念及手足之情留了他一命,关押于墉塘司中,其余家眷流放发配至南壶坡。”
南壶坡位于上北方,是极寒之地。
莫说是冬日,就是夏日也不似其他地域炎炎,夜间更是寒冷,稍有不慎就会落下疾病。
宋絮清抿唇不语,心不在焉地把玩着裴牧曜的手指。
仅仅是关押于墉塘司之中,便是还未触及到皇上的龙鳞,是否也说明了裴翊琛之事并未查出头绪,可她明明记得,靖宁王和裴翊琛联手残害皇嗣一事分明就是在靖宁王府被搜后查出的结果。
白皙娇嫩的指节冒着淡淡的粉嫩印记,缠绕于指节之中,裴牧曜眸光晦暗不明地抬起,她清亮的眸光底下藏着点点无奈。
顷刻之间,裴牧曜一手将她的跳动的指尖拢入掌心之中,揽着她肩颈的长臂也紧了几分,道:“给你讲件能使人心情愉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