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曜拉紧了缰绳迫使骏马停下, 对宋絮清道:“日后祈安泽川不在,若是有事你寻他就行。”
“属下岘文参见王妃。”领头的男子垂头道。
宋絮清闻言眸光瞥向他,想起这个名字应该是在入陉州之前听过, 又看向他身后的两人,仅有一位是女子,想必就是茗玥所说的秧婷。
“属下秧婷,参见王妃, 日后这段时日由我来照顾您的日常起居, 全凭王妃吩咐。”
“属下宁己参见王妃。”
宋絮清下了马, 对着他们颔了颔首, 瞥见两个侍卫严肃的面容,她侧眸看了眼裴牧曜,道:“你先处理公事,我四下看看。”
倒映的烛火在裴牧曜眼中摇曳,散去了他外表的冷冽,他‘嗯’了声,握着她的掌心也不禁紧了几分,瞥了眼秧婷之后领着其余两人入内往左侧走去。
宋絮清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熟门熟路的步伐就像是回到了旧居那般,皎洁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衬得整道身影愈发的出尘。
良久,她收回了眸光:“秧婷?”
秧婷随即走到她的身后,“属下在。”
宋絮清心绪繁杂,沉吟须臾后,撩起垂下的眼眸,问:“你们在此处多久了。”
“三年。”秧婷答道,瞧见王妃若有所思的眼神,又看了眼王爷离去的方向,心知王妃在想些什么,她道:“这三年王爷常秘密来陉州,多落脚此地。”
宋絮清提起衣摆跨过门槛的脚步微顿,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态,她漫不经心地扫了眼秧婷,心中却漾起了惊涛骇浪。
若是按照前世的时日来数,裴牧曜蛰伏了整整六年,直到六年之后才将裴翊琛扳倒下台,在前世的这个时日中,她从未听闻过陉州有任何事情发生,就连宋淮安也是在裴翊琛逼宫失败后才被抓捕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