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在遮挡的帐幔上绣着交颈鸳鸯戏水的图案!
宋絮清嘴角微启,睨见他愈发灿烂的笑容,清了清嗓子,佯装镇定地道:“这是谁家绣的帐幔,行事作风可真是大胆。”
“嗯。”裴牧曜从容闲适地回答着,收回了挑起帐幔的手,“但若是得你心意,我稍后便让祈安把王府的帐幔都换成这道。”
宋絮清:“……?”
她愕然地盯着裴牧曜,他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调谑闹得她耳垂粉嫩嫩的,明知他是在打趣自己,半响,嘟囔道:“我才不喜欢,你要是喜欢,就挂满你整个书房罢了。”
裴牧曜薄唇轻启,尚未开口又听她道:“不对,你马上就要离京了,我稍晚点就上街买上个十个八个交……鸳鸯戏水纹路的帕子,塞进你的换洗衣物中,定能够让你日日都看到它。”
越往下说,宋絮清的神情愈发洋溢,言闭后更是笑出了声来。
裴牧曜挑了挑眉,双眸定定地凝着她嘴角弯起的弧度,漫不经心地倚着舆壁,“清儿客气了,你我之间不分彼此。”
宋絮清闻言张了张嘴,哑然无声地看着他。
这人是怎么做到如此亲昵地喊着她的小名,就好似这个小名在他心中及唇边停留了许久,只是等待个机会喊出口罢了。
思及此,她抿了抿唇,侧眸看向舆外的光景。
本就在距离侯府不远的长街上,舆内飘荡的声音稍稍落下时,马车就已经停靠在侯府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