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算如此,都未曾有一丁点消息入府。
宫中久久没有消息传出,此时坐不住的人应该不仅仅是她,别的不说,宋淮安应该来寻她才是,可是一连多日他都未踏入侯府半步。
杂乱无章的曲子在暖玉阁内回荡着,下人们都看出了她心神不宁,却又不知是为了何事,应当是无忧无虑一人竟然愁容满面。
明日就要回国子监,尚未收到消息的宋絮清手法凌乱地挥舞着弦,半响后趴在桌上长吁着气,喃喃自问:“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会一直没有消息呢!”
莫说父亲请旨入宫面圣被拒,最重要的是,裴牧曜那边也没有消息递来。
宋絮清倏地坐起来,看向捧着茶盏的茗玥,“王府近日有消息递来吗?”
茗玥摇了摇头:“没有。”
闻言,宋絮清又趴回桌上,烦躁不安。
身后的茗玥欲言又止,又想起来侯府前裴牧曜和她说过的话,最终还是选择咽回心中。
然而不管再烦躁,明日一早还是需要前往国子监上学的。
辗转难眠的宋絮清翌日早早就醒来了,直挺挺地坐在梳妆镜前。
轻手轻脚推门而入的画屏看到此景差点踩空了,还未走到梳妆镜,就透过镜台看到自家眼眶中的血丝,心疼道:“小姐,您昨夜是又是一夜未眠吗?”
骤然听到声响的宋絮清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如同浆糊的头脑好半会儿才摇头,“睡了一个半时辰。”
画屏端来清水给她净脸,道:“若不然,我去给您请半日假好好休息休息?”
宋絮清用热帕敷脸,隔着湿帕的嗓音闷闷:“不用,我是去给公主当伴读的,不是去玩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