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年她也未曾想过要带着女儿多多进宫,只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也只能在入宫前夜将些许规矩交予她。
当今皇后徐槿澄乃武将之女,父辈伴于先皇身侧征战南北,却未能等到立都那一日,双亲战死疆场后,老国公与其夫人收养了当时还尚未及笄的皇后,视如己出。
“娘娘未出阁前我同她见过几面,也算是旧相识。”徐氏牵着女儿的手,漫步于暖玉阁庭院间,“娘娘性情中人,不似外人所言那般不近人情,你若能得她欢心自然是好事,但也不必强求。”
徐氏伸手拂开落于头侧的树枝,继续道:“娘娘经丧子丧女之痛,尤为疼惜小辈,你不必有过大的负担,养的徽澜公主性子无拘无束,皇上和娘娘也不愿意拘着她,也不会要求你们如何,安安心心地入宫便好。”
宋絮清侧眸瞧了瞧娘亲的神色,点了点头。
徐氏说的这些宋絮清都是知道的,她并不畏惧见到皇后,而是怕在这短短的时间中遇见裴翊琛。
思忖须臾,宋絮清抿抿唇,故作开玩笑之意问:“娘,你觉得我当太子妃如何?”
“胡闹。”徐氏心下一凛,抬手戳了戳自家女儿的额头,神情严肃,“他非你良配,往后切莫不可再说这种话。”
宋絮清见她是真的生气了,忙摇了摇她的手,撒娇着:“知道了,我就是问问嘛。”
徐氏定定地凝了她好一会儿,见她眸色并无异常,好似就如她所说那般不过是在开玩笑,心中松了口气,又继续同她说道着。
翌日清晨,侯府马车已在门口候着。
宣武侯府距离皇宫有段距离,要是想要赶在约定时间前抵达宫门,就要早早出发。
马车不紧不慢地往目的地奔去,微风吹起帐幔时,缕缕斜阳倾洒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