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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眠常年吃药, 早就习惯了药的苦味, 面色平常地接过杯子后,几口便喝完了。

看见初眠嘴巴周围印上的冲剂, 奚明看的直皱眉, 随手抽了张纸巾,“把嘴擦一擦, 脏死了。”

对于这种以前生病时很少遇到的情况, 初眠的大脑便运转的有些缓慢, 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奚明在说什么。

一阵困意袭来, 初眠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敷衍地抬了下手臂, 闭上了眼睛:“抬…抬不起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两个字甚至只能听见气音。

看见初眠就这么直接睡着了, 奚明额角青筋直跳,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随后拧起了眉头,又抽出一张纸巾,丝毫不手软地用力擦干净初眠嘴巴周围残留的冲剂,随后嫌弃地将两张纸巾扔进了垃圾桶。

做完一切后,奚明也觉得有疲惫。然而他的床被初眠占着,无奈之下奚明只能半靠在沙发上,准备先对付一晚。明天一早,便立即送初眠回家。

初眠这次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翌日醒来时,热度已经褪去了,测了一次体温,温度计也显示正常。

身体除了仍有些疲惫外,并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不仅如此,睡了一觉的初眠觉得除了身体,他的心情像是卸下了几年的重担,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因此,当听见奚明准备送他回家时,初眠当即摇了摇头。

“我不回家,我去学校有点事情。”

闻言,奚明抬眸看他,“去找季时言?”

冷不防从奚明嘴里听到季时言的名字,初眠怔愣了一瞬,但很快他便点了下头:“是,我有话和他说,必须去趟学校。”

这是初眠第一次直接承认他是专门去找季时言。

奚明漫不经心地看了初眠几秒,随后淡淡地转移了视线,一脸的无所谓:“随你。”

去学校之前,初眠专门给初白打了通电话,告诉初白今晚会早一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