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靖王分明就是借着周家之力,将整个江南之域都变成了自己屯兵储粮的私库。
狼子野心,不外如是。
这般毫不掩饰地大张旗鼓,他当真不怕有心之人察觉,捅去天听之处吗?
还是说……他有万全的后招,能确保此处之事不被外人所误?
周潋只觉身上一阵凉过一阵,额上薄薄起了一层冷汗,脸色青白,一时间好似置身冰窟一般。
无论靖王的后手是谁,如何保险,那都只针对他一人而言。
似周牍这般小喽啰的死活,断不会在他考虑之内。
无论如何,此事万不能再拖下去了。
否则来日广厦将倾,周家叶家,只怕无一人能得保全。
周潋闭了闭眼,狠狠咬住下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从一团乱麻之中理出线索。
当务之急,是先寻到周牍,打探此次运盐之事他到底是否参与其中,如此才好安排下一步棋。
若他还算清醒,并未涉足,堪称万幸。
若果真……
周潋想及此处,忽然意识到——自上次禁足过后,周牍已经许久不曾同他提起过靖王一事了。
这并不象是后者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