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指触碰到脸颊,也能感觉到脸上的温度在飙升。我磕磕绊绊地问:“刚刚,我应该什么都没说吧……”
“……”
气氛越来越古怪了。
我硬着头皮,努力挽救:“哈,只是在脑子里想,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吧?对不对?对不对?”
我自欺欺人地恳求着。
该怎么说呢?
其实比自己一时不过脑,口不择言说出了尴尬的话更让人难受的,就是话题里的另一位当事人,太宰治,一直都没吭声。
他单手杵着酒杯,头斜斜的依靠在手臂上,柔软微卷的头发铺展下来,几乎挡住了整张脸——偏偏刚好露出了颈部的一小节……
……洁白的绷带。
太宰治什么反应都没有。
——可恶!他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咳咳。
我不是在期待他的反应,只不过,这种毫无反应,似乎比直接拒绝都更让人焦心,总让人忍不住怀抱着侥幸——
他会不会下一秒就同意了?
他会不会,真的有那么一丁点的……喜欢我呢?
片刻后,织田作之助的声音想起:“很抱歉,你刚刚确实说话了,我听见了。”
“……”
坂口安吾面无表情地拿起桌面上的纸巾,擦桌子,擦衣服,他万万没想到,织田作之助竟然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安吾也听到了吧?”
“……”
坂口安吾露出了“是单身狗就已经够可怜了,为什么还要将他这条单身狗挑出来杀”的无可奈何的表情,他叹了一口气:“是的,我也听到了。”
织田作之助微微抬高了一点音量,面相会客室里角落里的那个男人:“那太宰呢?太宰应该也听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