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不仅仅是嘴角在抽了,眼角也跟着一起抽,片刻后,他叹了一口气:“不记得了,我找到人之后,就把太宰治按在琴键上捶。”

“……”

“我有手下留情的!”

我也知道,港口afia的干部不可能直接把他们的首领直接送进重症病房,男孩子之间捶捶打打也很正常,他们好像天然就会用这种肢体碰撞来表达感情。

算了。

“中原先生,你应该知道,我更在意什么吧?”

“我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当然,我也知道,我唱歌的水准顶多比五音不全好一点,也就是说,音准还能咬在调子上——

“你听听,是这个调子吗?”

我咬住下唇,徐徐地,歌声才从唇齿的缝隙间倾泻而出。正如中原形容的那样,这是一首很舒缓的歌,宛如夜色中的昙花似睡非睡地吐露花蕊上的珍藏佳酿。

“……还有好多好多事,想要和你一起做……”

中原惊讶地看向我。

他应该从这旋律里回想到了什么,按理说,我可以停止了,但某种莫名的情绪,迫使我继续唱下去。

歌声轻轻回荡。

“……这种微微期待的感觉,就是生活的意义吗?”

“今夜的我——”

“依旧不知所措地徘徊在街头上。”

“仿佛你住在街道的尽头,凝望暗夜如水,温柔地流尽。”

我唱完了上半首。

歌声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