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买了很多。大家一起动手更快一些。”我把新鲜牛肉都放进水槽里,这才想起来,我好像还不知道金发小哥的名字,“抱歉,请问一下,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国木田独步。”
他伸出手。
我迟疑了一下,低头扫了一眼沾满肉油和鱼腥的手,实在是找不到不失礼地握手的办法:“抱歉,国木田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我手太脏了,这里有可以擦手的毛巾吗?”
国木田独步跟着我在厨房里翻找起来。
武装侦探社的办公场所应该是民用房改装,厨房厕所洗澡间一应俱全,但我估计他们平时只吃外卖,无人下厨,很快,我就翻出了生锈到不能用的刀具若干,散发着奇怪味道长得像晒干海带的抹布若干,已经开始长蘑菇的锅碗瓢勺若干。
我还好。
但旁边的国木田独步看起来快要窒息了,他那表情,好像每一块不能用的抹布,都擦在了他干净整洁的衬衫上般痛苦。
我把碗筷扔进水槽里。
“白井小姐您这是……”
“洗一洗啊。”
我理所当然地回答,脏归脏,又不是不能用了,洗一洗当然又能重获新生。
国木田独步看起来压力更大了,他艰难地措辞:“很抱歉,但是不仅仅只有锅碗瓢勺,刀也生锈了,而且也没有磨刀石。”
“哦,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了。”
国木田独步认认真真地说:“看来只能靠着我来制作一批新的……”
啊,他在说什么?
国木田独步嘟哝的声音太小了,我没有听清,不过,我本来也没有很在乎他说什么,只是匆匆刷洗了砧板,将香菜扔到砧板上。
我清了清喉咙:“罗生门,切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