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我在神社树下不眠不睡的蹲守三天。
妈的,困死了。
顺便在这里点名批评一下星巴克。
它卖的咖啡一点也不顶困。
那家伙是在第三天的凌晨两点来的,好像他也不用睡觉一样,他来的时候,似乎有不明组织封锁了整个神社,他在门口和另一个矮个头发生了争执,但最后,那家伙赢了,迈着帅气的大长腿走进神社。
结缘神社的许愿树已经有些年头了。
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那套死贵死贵的西装,看起来真的特别眼熟。
然后,这个从头发丝都散发着一股昂贵味道的男人,就开始毫无形象地爬树了。他应该以前爬过树,爬树的要领都很清楚,但可能是办公室蹲久了,动作里总有几分笨拙迟缓。
呵。
抓住你了!
我按捺不住振奋之情——其实,现在来看,我应该再多等几分钟才对,让他刚好再往上爬一点点距离。但当时的我亢奋过了头,以至于丧失了脑子。
我扑了出去。
我抓住了他。
我和那个男人脸贴脸。
他惊愕地看着我,我能看到他细密睫毛下的鸢色眼睛里,全部都是我的倒影,太糟糕了,我头顶上竟然还沾着草叶。但这个男人是真好看,他半张脸缠着绷带,微卷的黑发如被淋湿般地垂落下来,非常美丽,却又让人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破碎感。
我心软了一瞬。
不不不,现在才不是该心软的时候。
我揪着他,质问:“你是谁?”
——你是谁?
——为什么要偷看我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