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妈妈这才不得已告诉我和小黑还有研磨。

可能事不敢直接告诉我, 于是先打通了小黑的电话。

小黑怕我和研磨的精神崩盘, 已经最先慌张了,“没事的, 豆豆多坚强啊, 这么多年健健康康的, 怎么会突然出事儿呢对吧。”

其实电话中妈妈已经说过了,豆豆这个状况已经在吊水了,就是不吃饭, 不吃饭的话很难恢复体力,就难以和病魔对抗。

让家长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做好心理准备,稀松平常的日子, 本就把所有的情绪包裹在安全区内,还要被硬拽出来, 面临生死的残酷。

正因为妈妈这个电话不是直接打给我的, 才是我更不愿意直面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去往医院的路上,我脑袋放空, 大部分情况都是只有一个结果,但很显然哪怕它是符合情理的一个答案, 我也不太能接受。

每当这个时候,大脑总是会出现保护机制期待奇迹的发生, 明明生活是没有奇迹的, 就算有也是因为稍有几乎不可能出现才会被称之为奇迹。

那些存在新闻中用来励志的奇迹也只是存在在新闻中。

我的双手都被握着, 但我知道研磨的情绪比我更严重的。

豆豆除却我之外最喜欢的人就是研磨了,甚至比喜欢我妈妈还要喜欢研磨。

他们两个像是不用语言交流的朋友,时常黏在一起,研磨每次的出现,豆豆都会更开心一点。

当然,研磨也是最最喜欢豆豆了,那种感情无法用言语去描述,如果要说那一定是肉垫踩上掌心完全信赖的关系。

到达医院的路途并不远,但是对于我们三个人来说可谓是几个世纪那么长,脑海中有无数的结果都是让他们心惊胆战的。

但是小黑还是分出一部分的思绪安慰我和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