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体温一下子包裹住我。
好像是看出我的难受,又有另一只手扶住我胀痛的脑袋。
接下来用着那种很轻柔的力道相当缓慢地一下一下地揉抚。
这下我好多了。
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没了半点声音。
脸颊贴上将我握住那只大手的手背,我轻轻蹭了蹭。
又在头顶传来的接连不断近乎哄睡意味的抚摸下,总算安心下来,昏昏沉沉再一次睡熟了过去。
等我再度睁开眼,有些懵圈地发现自己站在一座桥上。
周围很是昏暗,几乎辨不清来往行人脸上的具体五官。
只看那桥的尽头有个佝偻着背正在分发着什么的老太太。
而桥的下方是大片红色的河水。
我正感觉奇怪为什么会有那样如此鲜艳红色的河水,眯眼仔细一瞧才发现下面是大片大片几乎连成花海的红色花朵。
因为一点叶子也没有,光是红色,从人动脉里割出来的那种鲜红,这才让它们看起来像是一片纯粹而瘆人的血海。
这里是哪?
我在做梦?
我记忆的最深处告诉我说自己绝对是知道这种地方的。
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梦里人都比较傻,无论如何就是想不出这么熟悉又既视感强烈的地方是在哪。
还没等我想清,这时桥上的人群数量忽然激增。
我被后来不断接上的看不清脸的人开始挤着趔趔趄趄就往前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