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很高。
“跳在五路。我觉得这是目前黑棋唯一的应手。”安太善说。
“十九手其实是十七手、十五手和第九手的呼应。之前我们看十七手李赫昌九段下了三间夹,我们都觉得这一手对比二间高夹来讲是比较平和、比较保守的一手,但目前我们可以看出十九手与十七手这么一种接应的关系。所以总的来看这部分棋,李赫昌九段要的实则是一个守中有攻的效果。”白川讲。
“同时也是受上一局影响的策略吧。我们说博弈的本质是交换,不光是盘上实利和外势的交换、亏损和补足的交换,对我们棋手来有更深远意义的也是一种战略上的交换。上一局中时光二段他用的一个策略是把对手拖进复杂的战斗然后靠计算难度取胜,所以这一局我们可以看到李赫昌从最开始布阵的时候就在紧紧地压制白棋往中央地带扩散的意图,虽然目前黑棋的封锁还没有那么严厉,但这在未来肯定是一个趋势,这个趋势对应的就是李赫昌九段的策略:用战略上的布置来对冲体力更好、精力更旺盛的年轻棋手计算能力的优势。”
“田忌赛马嘛。”
“对的。”安太善抿唇而笑。
淡灰色的天光从对局会场的窗口透进来。
佝着背苦苦思索中,时光直了一下腰。
这局棋……
他的手指紧紧扣着刚抓取出来的白子,关节捏得泛出白底。
为什么呢?
不管怎么看,他都觉得这是一盘布局极简单的棋。对局双方的趣向和意图都十分明显,但他作为棋手的直觉却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局简单的棋,看上去又是那么深奥。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李赫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