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不可如此,是因为北斗杯比赛时这两个人就是以这种方式对决的,而现在已经过去大半年了。
大半年过去了,时光。
你的变化,应该不止如此吧?
他看着盘上的白棋,默然不语。
白一百三十八手,掐。
“时光这位棋手,在本届的比赛中属实是非常亮眼啊。”白川说。
“随着比赛一局一局的进行,他在不断地巩固自己的技术优势。”安太善凑到棋盘面前,数了数目,微微皱起眉头,“目前盘上这个混战的局面还没有结束啊。看了一下左下部到右下部这一带白棋的棋路。”他用手指划拉一下,“我们之前提到过,不管是什么样的棋手,他都有自己喜欢的下法。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局面,他都会采取一个自己熟悉、擅长的处理方式,混战也好,布局也好,收官也好,这个人的下法一般都是有一个统一性在的,因为人的思维方式不会变。”他敲敲磁力演示棋盘:
“白棋在后面这几十手交换中就明显验证了这一点。”
“这一块交换里,白棋表面上没有捞取到什么利益。”白川应许着点头,“虽然是这么样的混战,时光这位棋手的对弈思维还是老样子啊。别人想的是我要多获取利益,而他想的却是,只要我的获利不比你少就行了。所以他在这里是在做减法,白棋是不断地在把黑棋往薄了削。我们现在为止还没有看见白棋有多少主动进攻获利的路数,但他实际上已经开始渐渐缩短自己跟黑棋之间的目差了。”
“目前还差……八目、九目这样,算上黑棋贴目的话。”安太善接道。
休想。
高永夏咬着牙笑了。
他冷冷地盯紧盘上中腹外围一带,那里将是他绝好的发挥地点。
你不是想削薄我吗?我就做空你,让你无处支撑!
他看准五路上飞的一点,抬手下子。
一阵晕眩伴随着一种血液冲上天灵盖的感觉猝然袭来,拈棋的手指伸出去的那刻,他的眼前猛地一黑,半副身体都哆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