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倒是的。”安太善徐徐点头。
“哒。”
扣下第二十手,时光的右手在桌底下捏紧了扇子骨。
第十四和第十六手应该都是正确的方向,在高永夏的黑十七手立在三路后,他很庆幸自己没有下拆,不然凭第十七手的力度,他的白棋会没什么味道。
对着盘面心算期间,他略微朝高永夏抬了一下眼。
高永夏正一动不动地坐在棋盘前,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像凝固了一样,只有落子的时候才会让人察觉到他还在“动”。或许是身体抱恙的缘故,他执子和落子时的手臂动作都非常僵硬,但只消望望他的眼睛,就能发现他此刻正在用泛着血丝的双眼紧盯着盘面,仿佛他要把这盘棋给吃了似的。
棋盘上、会场内,到处都是静悄悄的,静到高永夏因为患病而发出的沉重的呼吸声都异常明显,这呼吸声在时光听来就像一壶渐渐烧开的水,整个棋盘的空气都因此在焦灼中蒸腾。
这样的气氛说不定要持续到这盘棋终结。
“白棋需要在这里征子。”白川捡起白子,贴到左上方,“可能有点难。”
“征子不利。”安太善捡起黑子跟上进度,“征子不利的话,四十一手爬以后这个四十二手就不能下断,否则这里黑棋先托再补,这边五颗白子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