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起黑色磁力棋子,在六路下了冲。
“嚯,对赵冰封下命令手啊,太不尊老爱幼了。”乐平讪笑道。
“挺强势的。”陆力轻轻点头,在盘上接着赵冰封的落子下了六路冲,“看他们两个接下来要”
怎么打。”
还能怎么打?
赵冰封咬紧下唇,手里的扇子骨被攥得咯吱直响。
局势在十二手之前就已经被俞亮基本扳平,中盘最激烈的战斗即将开始,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布置在中部的黑棋居然被掏空失势了。看着盘上的一百四十二手,右中部的眼形被白棋生生撕开了,如果这时候还要一意孤行地原路下下去,恐怕得白白给对方送实地。
瞧出对方的得意,再看自己的右中部:局部不活,或者半死不活。他只觉得自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右中部的棋突然就完全顾不上了,只能考虑朝左下部拉开战斗。可左下部的黑棋呢?他朝左下看了一眼,心里霎时间拔凉拔凉的。
“黑棋还是有机会的。”陆力抱起了臂说,“只不过现在的局面很难让人说谁更有利,彼此都追得很紧。”
他朝投影幕凝视了十来分钟,又依次在盘上下了一百四十五到一百五十五十手。乐平和赵石干脆凑到他身边去看了,“劫争还是赵冰封先挑起来的。”乐平说,一面又开始牙酸。
“被逼到悬崖了,就只能战斗啊,这是在打架,又不是在送分。”陆力朝盘上扫了一眼,感慨道。
白一百五十二,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