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去吻他的嘴,下腹贴着他的身前往下坐,把那头兽慢慢骑进自己的腹腔内。那头兽的头部颤动着拨开湿润的入口,他禁不住闭紧眼睛,双手又一次抓在俞亮肩后的椅背上。等门外恢复平静的时候,他已是大汗淋漓,两条腿的膝盖打弯夹在俞亮的腰上。他不敢轻易出声,只能哼出一些鼻音。俞亮搂紧他的后背,亲吻他骑在自己胯上时露出来的颈子。
时光半仰着头,汗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滴,他抓紧他肩后的椅背,脚前掌抵在地上借力。他一度感觉自己快骑不进去,不由带着一点哭音出声:“俞亮……俞亮……”
俞亮在底下望着他,漆黑的眼睛如同一口将要把他吸进去的深井。听到时光的声音,他感到自己心脏有些麻痹,手掌紧紧地握在他的腰上。“慢一点,不要急……”他说,舌根在吞咽时后退,堵下喉咙里升起来的渴。
扭动着、挣扎着、低喘着,那头兽终于是顶入了时光的腹腔内,现在它愈加勃发了,头颈高昂,身躯胀满了泉眼的入口,颈下的鬃毛同时光下腹的细毛贴紧。有生以来,它还没有进入过这样温暖而湿润的巢穴。窗外的人已经散尽,晚风清凉,荡开屋内潮湿的热气。借着一些汗液的湿滑,俞亮的手指再度探到入口外,把它揉得更开了些。时光在他身前蹬了蹬腿,脚尖够到了合适的位置。他低喘着,闭起眼睛,抱住俞亮的头,摇着腰身骑起来。
里,粗糙而胀大的头压着它摩动,一口一口地吞吃,身躯愈发地怒涨,胀满了时光的腹腔。
座椅底下的滚轮在前后的颤抖中定不住地滑动,房间里是闷热的、潮热的,仿佛一池逐渐烧开的水,热叠着热,热滚着热,热缠着热。抓在椅背上的手里外都是汗,汗津津地布满白净的腕子,映在月光下闪着米粒似的亮。时光扭着腰身,踮在地上的足弓反复地朝下用力,下腹里好像都有那头兽撑满的形状。骑得越是剧烈,那头兽就越是热忱地舔舐他泉眼深处的核,像吃一粒成熟的浆果一般用舌头挑着它,压着它,磨着它。他感到冲动,感到迷茫,感到无依,被那头兽顶住了泉眼中最能让他快乐的核。他在激烈的骑乘中忍耐不住,嗓子眼里喘出带泪的声,膝盖弯曲又打直,脚尖绷起又舒展。他半张着嘴喘气,眼神迷惘,又充满热切地摆动因为骑得太深而泛酸的腰身,湿透的入口紧紧簇拥住那头野兽的颈子,仿佛是要把它一直留在腹腔内似的。
俞亮深深地喘着气。他凑上去舔时光的下巴,双手在腰间颇有肉感的大腿上扶紧。他是驾驭那头野兽的人,现在轮到他来驱赶它了。
那头不紧不慢的野兽突然间变了调,它收敛起所有的慵懒,卷着舌头大口大口地扑进泉眼中啜吸起来。它把那枚软而熟嫩的核从汩汩水意中捞出,卷舐着它,又把它抛在舌尖上逗弄。它把它卷在口里,把它压在颈子下边磨蹭,把它顶在头上摩动。它卷着它在泉眼的深处勃动,反反复复地搓揉它、催熟它,让它为自己而快乐、而发麻、而婉转;那头兽鬃毛下的两只肉囊也圆圆地鼓胀起来,鼓出西装裤解开的扣子外,在座椅的摇晃中不停地抵着时光的耻部摩擦。它托着时光驰骋,既被他骑在胯下,又载着他起伏。压不住咽泣的声音,时光的两脚胡乱地在椅子下方摆动。到处都是热的,腿侧夹紧的腰是热的,俞亮留在他胸口的吻是热的,他腹腔里的开口是热的,兽的头部也是热的,卷着他发肿鼓胀的核。他骑得激烈,眼前竟是水光粼粼。蜷起脚趾,无告的愉悦随着尖叫蹿出他的喉咙口。分不清哪一种热更让他湿软,认不出哪一种推挤更让他心颤,也不知道眼前的景象又是在何时间颠倒了过来。他喘息着想回神,身体已经腾空,后背被半抱着放到桌面上。
屋内闷热,窗外的风荡进窗口,吹不散里面闷湿的热意。时光低喘着转头,左手勾在俞亮的颈后,右手一时找不到可以支撑地方。五根指头汗津津地张开,摁在窗玻璃上,留下汗迹的印记,恰好是一只手的形状。
不知何时,走廊中又响起脚步声。怕自己像刚刚一样叫出来,时光连忙闭紧嘴。俞亮凑上前来,怕他再咬自己的嘴唇,张开唇片跟他贴在一起。月光从窗棂上方落下来,照得时光两条大开的腿汗淋淋的。半撑在窗户边上,借着半明半暗的月光,时光喘息着伸手,拨了一下渗水的腿间。
俞亮半跪在他的腿间,低头吻着他的嘴。他上身的衬衫已经被揉得有些发皱,但整个人看上去仍是体面,全身上下只有胯部的扣子解开着。他摇着腰身,颈子间和脸上也都挂着汗,胯底抵着时光的腿根急急地摩动,埋入深处的兽头吐舌戏珠似的压着泉眼的核,顶得时光张着腿在他腰身下边低吟啜泣。窗户上的五指摁得死紧,须臾后又贴上另一只手相叠,一起留下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