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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呢,他的局部处理通常是比较细腻的。”他随手在棋盘上摆了一下变化,“比如说这里的话,一般可能会处理成二间夹,哎,但是他夹的位置更高。”

白川看了一会棋盘,点点头,跟着他用磁力棋子演示变化:“一间夹也可以。不管是哪一种,黑棋都有足够的应变方式。”他“嗒嗒”地摆着棋子,“一间夹的话,黑棋下一个镇头就可以。二间夹——”

“那就跳在这里了。”方绪“嗒”一声把磁力黑子贴在三之五,“跳完后脱先。”

“这个啊就是比较纠结。”白川讲,“下象棋的时候经常有句话叫‘将不死’,就是目前这种情况。一间夹可以,二间夹也可以,但都不够有力,掐不住黑棋的痛点。这个时候白棋的高位夹就非常——”

“别出心裁。”方绪笑了笑,“所以我们之前说,时光的局部处理很细腻。一般人可能不会在”

初期就非常计较一些这样行那样也行的地方,但是他会,而且他经常会落在你很难想的那种地方。”

他说完,抿起嘴,心中隐隐有些波动。

确定落子的位置只能靠计算来完成,计算力是一切的基础。

望着棋盘上的动向,方绪面色沉肃地考虑了一阵。不知怎的,看见那副棋盘,他却回忆起了第一次跟时光相遇的情景。

从九岁到十五岁,从十五岁到十八岁,从十八岁再到十九岁。他的眼前差点有些恍惚。那两个坐在幽玄棋室对弈的青少年棋手,只花了十年不到的工夫,就走完了很多棋手盘上的一生。

而属于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