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还不是国中生放假和通勤的时候,只有几个日常装束的大人站在这,他们很默契,彼此保持着陌生人之间门才会有的生疏距离。
六年过去这里的一切似乎还保持着以前的样子,只有人行道被翻新重铺了几个地方的地砖,新地砖的浅灰与老地砖的深灰对比很明显,像是在漫长的生长过程中、不可避免磕破的伤处长出的一小块新肉。
“那边的公园,”征十郎看向不远处的一段台阶,“是不是以前我们碰到迹部的地方?”
“是那里。”我笑起来,问征十郎,“你说我们要是跟迹部重提他的黑历史,那家伙会是什么反应?”
“按他的性格,”征十郎也跟着勾起唇角,“大概会承认错误然后生无可恋地等这个话题被聊够吧。”
“很坦荡呢。”
“嗯,毕竟自己做过的事情也不能否认。”
“那征十郎呢?”我牵着他的手晃了晃,眼睛笑得眯成两道弯,“征十郎现在想起以前会是什么反应。”
征十郎:“…………”
他当即就明白了,我话中所指的,是他当初在高一冬季杯时犯过的那场中二病。
我兴致盎然地等待着征十郎的答复。
随后沉默了半晌的征十郎说:“那是另一个我以前做过的事情,和现在莉绪眼前的我没有关系。”
我:“……”
怎么还能推责给自己的另一个人格的!
“但是征十郎也有关于那一段的记忆吧?你肯定——”
你肯定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