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身上的衣服是不是还湿着,身上的汗干没干,我径直倒在了床上,不管征十郎怎么哄怎么劝都不肯再起来,甚至还将他清朗好听的声音当做催眠的工具。从回到房间之后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会让我的困意更重一分。
而当征十郎终于放弃劝我等下洗完澡再睡的时候,即使空调没开,就这么趴在被子上还是很热,我也依然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随时都有睡着的可能。
征十郎还在说着什么,我半个字也没听清,脑子也完完全全地放弃了工作,反正不管他说什么我都用“嗯”来回应。
可逐渐的我连“嗯”都不想“嗯”了,就算发声也会感到疲累,我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就在我眼睛彻底阖上后,我感到一片柔软清凉又湿润的东西——似乎是一张拧干的湿毛巾,擦过我的脸颊、额头、耳后、颈侧、双手、甚至是稍微深入衣领里面一点的肌肤。铺散在身侧的头发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全部拨向了一遍。
整个人从束缚与黏腻中解放出来的我感到了无比的舒适,然后便不再有任何顾忌地、伸手抱住离我最近的那只泰迪熊,倒头昏睡了过去。
可酒店里哪来的泰迪熊呢?
我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并且在醒来之后也完全没有记起这茬。
透过纱质窗帘的光线不再炙白,偏红的橘色填满了我所在的这间酒店房间。
一觉醒来神志回笼,身上依然有不太舒爽的地方,但更要命的果然还是在经过一番超额的有氧运动后积攒的疲劳。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不到二十秒就又倒回了床上。
“嗯!”我似乎压到了什么,隔着被子有东西发出了一声闷哼。
我迅速清醒了过来,连忙掀开被子。
白色的床具晃过我的视野,像是在揭开什么礼物盒子那样。
于是睡眼惺忪的红发少年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征十郎?”我轻手轻脚地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