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发觉了颈侧的印记很是打眼,反过来他同样没有成功地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类似明显可见的标记。
失败了啊。
开学典礼当天,带着些微遗憾的赤司征十郎注视着那个像是被从阳光里捧出的少女走上礼堂的讲台。
在场没人知道她此时手中的演讲稿和流畅的发言,都是昨晚当着他的面反复商议朗读过几遍的成果。
而事实上她一向很优秀也很独立。
即使没有他在旁边研讨,她也能写出同样让人无可挑剔的演讲稿;纵然没有他在旁边作为听众,她也可以对着镜子将自己的演讲熟练到熟烂于心的地步。
会向他求助,其实单纯的只是她很少会逞强而已。
坚持自己的立场,愿意承认自己的不足与脆弱,也愿意和他人互帮互助的这份坦诚,是赤司征十郎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思绪断在台上少女讲话结束的那一刻,回过神时,赤司征十郎看见她姿态从容优雅地朝台下与身后的老师们颔首。
“等下!老师!我有问题想问新生代表!”
正当她要下台,台下学生队列里传来的声音让她再次驻足。
然而不等得到老师的许可,人堆里那个不知是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请问新生代表同学有交往对象了吗!”
礼堂内顿时一片哗然。
有人面面相觑寻找着往平静湖面砸入大石荡起波澜的罪魁祸首,有人隔岸观火等着看万众瞩目的新生代表如何应对眼下这番尴尬到极点的情景,有人事不关己漠然地抱着手臂低头打量自己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