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黄濑的后背,表示自己不会因此跟他疏远。
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能说出“这不怪你”这种话,只是嘱咐他:
“以后要是遇到了可以一起高高兴兴打球的朋友,记得不要再这样了。”
“一直孤单一人的话,人是会枯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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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濑离开之后,我说自己想回家做饭,但最后镜夜叔叔还是带我去了餐厅,因为他见过我下厨的阵仗,根本不信我能在不炸掉自己家里厨房的前提下做出一锅好菜。
“这是为了你家厨房着想。”
镜夜叔叔说得义正言辞,我本来想为自己据理力争,但接到的一通电话让我很快改了主意。
电话是爸爸打来的。
爸爸没提我哭的事,可我知道即使隔着一个太平洋他绝对已经从镜夜叔叔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前后原委。
爸爸只是跟我说,他订了一家很好吃的割烹料理,好吃到据说那家餐厅的预约已经排到了明年年末。
原本爸爸是想带着妈妈和我一起去的,可现在他和妈妈都不在,所以就只好拜托镜夜叔叔陪我了。
我老老实实地放下了回家做炖菜的主意,带着一双哭得肿肿的眼睛跟着镜夜叔叔出去打牙祭。
美味的食物令人心情愉悦。
我在各种鲜美食材与高超烹饪技艺的轮番轰炸下,逐渐淡忘了之前大哭时的酸涩心情。
吃完饭后镜夜叔叔跟我说,吉田伯伯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他会负责送我回家。
“那镜夜叔叔呢?”我问。
“镜夜叔叔要回去开会。”他皮笑肉不笑地冲我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