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有什么话等下再说好吗?”
对着那位在场的陌生人说完,我直直地朝着站在一旁的征十郎跑去。
进了水的制服鞋在体育馆的地板上打滑严重,不超过十米的距离我踉跄了两次,最后几乎是摔进征十郎怀里的,好在他立刻伸手接住了我。
炙热的体温从他的手臂和胸口传来,我又急又气地抬起头:“训练晚了至少回一下消息啊征十郎!你再这么给我来一次我真的会坏掉的!”
我好想锤他两拳,可一是舍不得,二是实在提不起劲。仅剩的力气一部分被我用来抱住他,一部分开始生气地提高声音。
身上好冷,跑得好累,头发黏在脖子和手臂上也好难受:“我快担心死了!以后绝对不可以这样了!有事的话要跟我说一声啊,从前不是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吗?突然什么消息都没有跟人间蒸发一样真的很吓人……”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上了颤抖的哭腔,好在脸上没有温热的液体划过,我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哭出来,我正在很认真地生气,态度一定要表现得足够强硬坚定。
联不联系我都无所谓,可他实在让我太担心了!刚才一路上我甚至连他重伤断送篮球生涯的情况都想到了,吓得我差点摔倒在一级台阶上。
“……抱歉。”
征十郎保持着接住我的姿势,两条手臂托在我的手臂下,他的手掌握着我的手掌。
“你要说的只有抱歉吗?!”
我反应迅速地抬起头,发热的头脑似乎刚好跟身体上的湿冷抵消了一部分,反而没让我的思维变得特别迟钝。